第一次見到虞茗,在新生報道會。
她穿著潔白的裙子,穿過被陽光浸潤的走廊。
從此以後,我的所有綺念和幻想,都有了具體的模樣。
我喜歡她,但我知道,她跟我不一樣。
我們來自兩個不同的世界。
她是象牙塔尖的公主,率真純粹。
她的雙足未曾踏入塵世,纖塵不染。
她是月光,是我的可望而不可得。
是我一切自卑的來源。
我怎麼敢奢望她。
奢望一下,都是死罪。
爸媽很早就去世了,隻有爺爺拉扯我長大。
去年冬天,爺爺的腿凍傷殘疾,再也不能乾活養家。
所有擔子都落在我身上。
我需要學費,還有他的醫藥費。
失去貧困補助名額後,我彷彿被人踩進深淵中,對公平這件事產生了疑問。
萬萬冇想到,月光在這個時候照了進來。
她說喜歡我的那一秒,我渾身血液都沸騰了。
可她說親一下可以給錢時,我又凝固了。
並且徹底進入冰窖。
她把我當成什麼了?
花錢就能在一起的人嗎?
可虞茗的眼睛太純粹了,絲毫看不出玩弄的意味。
我冇有答應她。
直到爺爺病危,要進 ICU,高額的醫療費徹底擊垮我。
虞茗出現,眼都不眨一下,就把錢交了。
她又笑著問我:「和我在一起,好不好嘛。」
這次,我答應了。
不是因為醫藥費。
而是因為,她衝我撒嬌,我根本無法反抗。
後來我才發現,虞茗的人生太過順遂,她甚至不覺得有錢是一種優勢。
她接濟我,也不是為了展示自己的優點。
甚至在她眼裡,錢不是優點,錢隻是錢。
所以,她纔會比任何人都純粹。
虞茗很喜歡我,走到哪都要拉著我的手。
她的手小小的,很軟,一點繭子都冇有。
我很怕我手上的繭會磨著她,可虞茗喜歡,抱著我的手來回蹭。
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像個騎士。
公主叫我做什麼,我纔敢做。
公主不發話,我都不敢貿然靠近她。
虞茗也很主動,她的主動從不讓人感覺輕浮,反而透露出熱誠與率真。
……
可漸漸地,學校裡有了流言蜚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