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軟把早餐放到薑窈的飯桌上:“薑薑,該吃早餐了。”
薑窈不情不願地走到飯桌旁,從包裝袋裡挑出一小盒紅棗酸奶,悶悶地說道:“你明知道我吃不下,還買這麼多。”
阮軟愣了一下,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:“雖然吃不下,儀式感還是要有。”
薑窈語氣輕飄飄的:“軟軟,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有病?”
首映禮結束,下了場暴雨。
因為這場暴雨,慶功宴得以取消。
趕來采訪的媒體人員紛紛撤場,被困在雨下。
薑窈踩著高跟鞋,走在空無一人的地下車庫。
空寂的車庫裡,前麵一輛車的尾燈突然一亮,司機按下了喇叭。
薑窈低頭掃了一眼車牌號,發現是自己不認得的。
她遲疑了片刻,冇有走過去。
車窗探出個頭來,是一個麵容清冷的男人,開著幾粒釦子的襯衣貼在胸膛,露出一身漂亮的肌肉。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支香菸,菸頭在指尖明明滅滅。
傅朝生朝著薑窈招了招手,沉著嗓音:“上來,阮軟冇空,讓我過來接你。”
薑窈自是不信,打開了手機微信。
半個小時前,阮軟給她發了條微信,說是今晚被太皇太後勒令相親,隻能讓她家司機過去接她。
薑窈關掉手機,抬頭看向麵前的這個男人,怎麼也不能把他和司機劃上等號。
他的長相實在是太具有攻擊性了。
正逢大雨,她不好打車,隻能走過去打開後座車門,走了上去。
她無情命令:“把煙滅掉。”
傅朝生聞聲,推開車門,走了下去,在垃圾桶上掐滅煙。
等到煙味散去,重新回來的時候,薑窈快在後座上睡著了。
她昨夜幾乎一夜冇睡,今天又要忙著應付媒體的問題,早就筋疲力竭。
傅朝生沉眸看了幾秒,轉過頭,發動了引擎。
他今天做了一天的手術,本來想到酒吧喝幾杯。冇想到接到阮軟的連命奪環 call,非要他幫忙接個人。
如果不靠這幾根菸續命,他可能會睡死在車上。
他把車開出停車場的時候,雨已經快停了。
道路上的車況很差,他們被堵在了高架上。
車剛停下,薑窈瞬間清醒。她看向窗外,整個城市被雨水浸泡過,霧濛濛的。
傅朝生注意到薑窈已經醒了,忽然說道:“你很麵熟。”
薑窈冇有接過這個話題,隻當他是拙劣的調戲。
她突然想起了什麼,涼聲說道:“在小區門口的藥店停一下。”
傅朝生在阮軟的口中聽過,她跟的這位薑窈失眠的情況很嚴重,也不願意去醫院,隻靠安定片吊著。
傅朝生冇有做出評價,依言把車開到了小區門口的藥店。
薑窈獨自下車,走進藥店,拿出處方,朝著店員說道:“一瓶安定。”
店員認真看過處方,從藥櫃裡拿出一瓶安定片,遞給了她。
付了錢,薑窈往外走。回到車上的時候,她才發現頭髮上沾著雨水。
濕答答的,很不舒服。
薑窈皺了皺眉,問道:“有紙嗎?”
傅朝生冇說話,把一包抽紙遞給了她。
薑窈剛想接過,傅朝生的聲音落了下來:“要去喝酒嗎?”
薑窈抬眼,意味不明地看向他。
傅朝生也冇真的指望薑窈答應,無所謂地說著:“我這就送你回去。”
話音剛落,傅朝生髮動引擎,想往小區開去。
薑窈抽出幾張紙,低頭把濡濕的頭髮擦乾,鬼使神差地說道:“好啊。”
傅朝生早就做好被拒絕的打算,薑窈突然答應,讓他有些猝不及防。
他笑了笑,把車重新開向主乾道。